苏情突然开口:“丁文,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
“苏情!!!”我呵斥她。
这一幕的起因,我根本无从追溯,更别谈什么后悔。我就像站在迷雾里,突然被人打一拳,只知道疼。
那一刻,我的理智仿佛被走廊里的烈日晒干似的,垂在身侧的拳头,一瞬间握紧,径直朝她脸上挥去。
刚使劲,我的手腕就被她带过来的男人扣住。
“丁先生,要是多一条家暴的话,恐怕会对你更不利。”
男人比我高,看我的时候垂着眼,看上去温文尔雅,说的话却一针见血。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那是我的事,你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
我试图寻找苏情的错处。
负负得正。
她若有错,我们便可以同等对话。
“现在…一个见义勇为的路人。”他松开我的手,扶了一下无框眼镜,然后,指了一下斜上方的摄像头,“现在…是苏女士的律师,等会儿可以去提取证据。”
我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房梁上架着一个摄像头。摄像头亮着红光,左右扫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扫射,将我照得清清楚楚,
我不情不愿的松开手,揉了揉手臂,顺便打听他的来历,“你不像越城人?”
“以前是。”他朝我伸手,“我叫许亦之。幸会。”
我用手背拍开他,转身进去,谁遇见他会幸运?
律师,利益争夺的利剑。
这场战斗中,苏情手握利剑,我赤手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