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定的回答:“当然。”
她坐在车里抽泣,我将车停在路边。
头顶是碧绿的银杏,几缕日光从挡风玻璃照进来,我看了眼外面,挡风玻璃下面有一片银杏。
那是我许久之前扔在那里的,叶子紧紧粘在上面,与车里面的塑料融为一体。
我靠在驾驶室,定定的看着那片早已枯黄的银杏。
“这里真好看,以前我送你的银杏玫瑰,就是在这条街上捡的。”林漪坐起来,在前面抽了两张纸擦眼泪。
“我最喜欢银杏了。”她说。
我从来不记得她也送过我银杏玫瑰花。
“你不喜欢银杏吗?”
我回答:“玫瑰更好看,尤其是黑玫瑰。”
“我知道了。”林漪极轻的说了这句话,就开门下了车。
她轻轻关上门,绕到我这边,敲了敲车窗。
她还有话要说!
没完没了。
我不耐烦的放下车窗,冷冷的看着她,“还有事?”
“大叔。”她两个手掰在车窗上,哽咽了一下,“对不起。”
林漪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沿着银杏树,一路向前。
那时,我心里生出一丝悲伤来,感觉有什么从身体里抽走,除了轻松以外,又有一种沉重感压在心头。
我想,三生有幸的爱,也有花期。。
我在为那枯萎的银杏难过也说不定。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我打开手机,文宿发了新的朋友圈,她走在武功山的石阶上,后面成排的游客,呼哧呼哧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