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苏情捏着画纸,重新卡在碎了一块的画板上。
她以为我要道歉。
我却不能将错就错,我依旧要问那个问题, “这朵玫瑰看着跟我打火机上的挺像的,你也喜欢吗?”
问完以后,我有点紧张,走到净水机旁边去倒了杯水。
“我…不喜欢。”苏情把画摆弄好,转身去阳台。
我拿了一个玻璃杯倒水,视线跟随苏情,我打量着她,“那你怎么画得这么好?”
苏情拿着扫帚进来,低头收拾残局,“文宿不是喜欢吗?”
她语出惊人。
我被她吓一跳,手上的杯子咣当落在地上,热水从杯子里溅起来落在我脚背。
“我艹!”我疼得爆粗口,后退一大步。
苏情看一眼又低下头,“小心点。”
“好。”我赶紧坐到沙发上把袜子脱掉,把脚搁在腿上,给它吹气降温。
“你也喜欢那黑玫瑰?”苏情一边收拾一边问我。
我想了一下,越城有一排又一排的银杏,但它们太多,随处可见。
银杏当然不及黑玫瑰特别。
“挺喜欢的。”我尽量让表情和语气自然。
“那你和文宿挺像的……”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我心下一紧,怀疑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刚放下脚,苏情又说:“那朵玫瑰,就是你打火机上那朵。上次看了眼,记忆犹深。”
我若有所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唯一庆幸的是,苏情并没有发现什么。
后来,悦悦收拾完毕,苏情就放下手里的事,过去揽着女儿的肩膀,笑盈盈的问女儿:“勤奋又悲催的高中生,早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