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极低,若不是这安静的夜,我大概会听不清。
“没…没有。”我将手伸进口袋,抓了一下玫瑰打火机,拿起手机给她转了这个月的生活费。
我转完钱,就往房间走:“早点休息。”
那天,我能感觉到苏情的视线一直盯着我,直到我消失在转角。
第二天起床,去阳台找袜子的时候,我瞥了眼立在墙角的那幅画。
一朵开在黑暗中的黑玫瑰。
画纸用黑色的颜料涂满,玫瑰的花瓣撑开,黑红交替,像盛开在地狱!
站在那幅画面前,我惊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玫瑰打火机。
打火机躺在手心,我低头看了眼上面盛开的玫瑰,又抬头看了眼画。
两朵玫瑰如出一辙。
我站在客厅与阳台的交界处,外面的晨光落下脚边,我站在大片的阴影里,后背发凉。
那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虚空之处,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隐秘的角落盛开,撑到光影之下。
愣了几秒,我立刻拿出手机,对着画板,拍了一张,发给文宿。
〔你跟苏情什么关系?!!!〕
她们是不是认识?
苏情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为什么能画出打火机上的黑玫瑰?
对了,沈松说过,文宿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仅是沈松,连赵时也这么说。
难道,我被文宿算计了?
我越想越不安,拎起画板,就往地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