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太累,也许是因为太晚,也可能是因为怀里变形的茉莉。
她从后面用正常速度追上我。
我们并肩同行,我突然问:“吃个夜宵吗?”
我停下脚步,诧异看着她。
我不知道我表情是怎样的,但我心里仍是沉闷的。
我犹豫着,我若去吃宵夜,这束花的钱浪费了,还得倒贴宵夜的钱。
男人请女人吃宵夜可不是一碗炒饭那么简单。
可我要是将这束茉莉抱到林漪那里,今晚便解决了,她还能安分一段时间。
我还没权衡清楚,文宿就快速走到我前面。她黑色的尖头高跟鞋停在我身边,带钻的指甲擦过我手心。
茉莉被她夺走,花朵朝地面,倒拎在手里。茉莉在她手里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谢谢你的茉莉。”她将花转了一下,花朵掉下两根在地上。白色的花朵在地上滚了两圈,裹上一层细沙。
它不再洁白无瑕。
我对她这种行为的反应只有沉默,烦闷的沉默。换作林漪我会骂她有病,然后甩手离开。可这是文宿。
我的腿就开始不受控制,它们就像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往前往后都不对。
我在夜色中站了一会儿,无奈叹息:“你配的上任何花。”
“有些花,配不上我。”她拎着花,往前走。里面装饰的蕾丝垂在地上,拖得发黄。
她又说:“我送我花,我请你吃夜宵。”
嗯…?
她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