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的脚步声走近:“我离婚了。”
文宿回答得稀疏平常:“我知道,你上次说过的。”
她对谁都是这般温柔,我心里不是滋味。
沈松:“你跟我结婚!这五十万是你。”
他谈判的金额不小。
我对沈松这一行为充满好奇,轻轻旋开锁,将门打开一点缝隙,门发出一声轻响,我像做贼一般,心里一惊,往后退了一点,把影子隐藏好。
沈松耳力不错:“你这有人?”
“可能是门没关好。”文宿安抚沈松。
沈松暂时放过这个问题,他今天来是有其他目的。
凌晨来谈判结婚,我怀疑他脑子坏了。
“你现在一个人在越城,我正好缺一个伴。”沈松已经没有前些日子疯狂,看上去更正常一些,只是眼下黑眼圈特别明显。
听圈里的人说,他正在走关系,打算复职。
但这是很难。
空下的位置,被人定了。
你有关系,别人一样有。
落水狗失去的价值,自然有人顶替。
新上位的更谦卑,对其他人来说,是好事。因为可以按他们想要的方向调教。
文宿半靠在美甲桌上,抱臂曲腿,轻嘲一笑,“我今年三十岁,按活到六十岁算,我当你沈家人,一年才一万多。这样算我是不是太不值钱了?”
“钱不是这样算的。”沈松站在她前面,两鬓斑白,后背微曲,一副老态。
文宿:“那怎么算?”
“我以后会给你钱的。”
文宿追问:“多少?”
沈松:“尽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