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文宿画完口红,突然看过来,“你们在厕所前面,就开始秀恩爱了?”
她笑靥如花,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轻轻眨动,婉转的语调,还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她倒是轻松。
“哪有?这不,误会了。”我故作无奈,把皮球踢给文宿。
她挑的事,总得负点责任。
“哎呀…这真是…都怪我。”文宿在化妆台前面坐了下来,细细的手臂横亘在白色的椅背上,撑着脑袋,故作自责:“我上着厕所,他非说着急,在门口催我。”
她托腮看热闹,又不把话说完。
我闭了下眼,心里骂她:果然是个婊子,差点被搞死。
但她眉眼之间的小得意,又十分迷人。
文宿就是这样的人,地狱里盛开的玫瑰,暗红色的花瓣,滴着晨露,娇艳欲滴,但是那黑色的刺,沁着剧毒,又毒又上瘾。
那是致命的毒。
“这不,我一着急,里面的拖把都被撞倒了。”文宿替我掩饰,“我一出来,他就窜进去了。”
顿了一下,文宿又抱怨:“得亏我跑得快,尴尬死了。”
苏情垂着眼,松开我的手臂,“你看,我是知道你的。”
她脸上表情很淡。
当时只道是寻常。
现在想想,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