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替他打电话,他躺在病床上,熟练的背着电话号码,一字不差,一刻未停,背的流畅。
如果没记错,他连他老婆,啊,不对。他连他前妻的电话号码都不记得。
之前有一次聚会,让大家给老婆打电话环节,他就没有打。
当然,我也没有打,因为我也不记得。
电话接通,文宿细腻温柔的声音直逼天灵盖:“你好,哪位?”
再次听见她的声音,我是激动的,心里不由自主的颤动一下,但我不能表露出来,谁知道哪天沈松又回去了。
商场官场上混,永远不要为自己埋炸弹。
“我是丁文,不知道你还记得吗?”我不动声色的回答,并耐心的解释来电目的:“沈松…他…出了点事。”
沈松朝我伸手,让我把手机拿过去。
我没有,而是打开扩音,举到他唇边。
我得知道文宿自己的想法。
“文…宿…能不能见一面…?”他的声音变得柔弱、楚楚可怜,像极了网上说的男绿茶。
可是,有哪个绿茶男,五十几岁。
“戒指已经归还,一别两宽,没听懂?”文宿声音勾人,不耐烦的时候,更加尖锐一些。
依旧魅力不减。
“文宿。”沈松颤抖的张口:“我快死了。”
文宿:“恭喜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