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哭着再次体验到同样的感受。
“赤井!赤井!别睡!”
榴花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赤井秀一的耳边响起。
赤井秀一吐出一口血,声音微弱:“这个时候都不叫我一声阿娜达或者秀一旦那(老公)吗?”
天空的雪越下越大。
东京十一月末的雪, 吹的人发冷。
榴花睁大一双眼睛看着赤井秀一沾满鲜血的本来样貌。
这张脸和四年前来叶崖抱着她躲避武装直升机扫射时坚毅的面孔重合。
莱伊的那张脸, 除了噩梦, 也曾带给她悸动。
是她自己把来叶崖上的莱伊和强迫她的男人分割开了。
如今这张脸身体的主人被碎石压着, 手臂护住她的后脑,用血肉之躯保护着她,无怨无悔。
他确实爱惨了她。
榴花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这时候还说什么胡话啊。”
榴花在缝隙中呼喊着, “救命!有没有人啊!救命!快来人啊!”
爆炸的瞬间,还在外面的公安抱头趴在地上,等地面不再震动,仓房成为废墟后,外面的公安大吼:“快去把人挖出来!救护车!叫救护车!”
公安的动作很快,在他们把榴花, 赤井秀一, 诸伏景光, 甚至琴酒挖出来的时候, 救护车也到了。
榴花伤是最轻的,她简单的清理完碎石擦伤, 就跑去了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的病房。
两个人全部都在昏迷着。
琴酒在送上救护车前就没有呼吸了,诸伏景光情况还好, 最严重的是赤井秀一。
榴花守在病床旁, 盯着赤井秀一额头缠着绷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