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磨成功后,他便在画上施下几笔淡朱,几描浅金,几分轻墨,一笔一划,时如绣娘线缝,时如刀匠浮刻,那一抹抹线条就如预约好的时候鳞次渐比地出现在了画卷之上。

不多久,原本空白如雪的画卷上就出现了一只幼态的金乌,笔意灵翻秀动之际,那金乌忽从画中破空而出。

一米多的幼年金乌落了地,却是一摆尾二落羽,好像刚刚才破壳而出,有些站立不稳似的。

顶着林宿样貌的苏折便冲着他微微一笑,那小金乌竟也心意翻动,冲着他亲和羞涩地扭了扭尾羽,就像一个初生的雏鸟,瞧见自己的兄弟一般,它快乐地跑了过来。

忽然,那墙上其中一幅画竟晃颤一阵,从中飞蹿出一团儿黑球似的影子,紧急落地后,就是一只煤球似的猫猫。

苏折心中一喜,只见那猫猫瞧见那幼态的金乌,竟是眼中一亮,他瞅着对方晃动的尾羽和扑棱的翅膀,好像看见什么新奇的逗猫棒似的,饶有兴趣地扑了过去,半咬半玩地噙住了对方尾巴上那根金灿灿的羽毛。

苏折笑了一笑,上前抱住了猫猫,在他的小黑脑袋上轻敲了一敲,就如一个乐手快乐地敲动钢琴上的音符键似的。

“要不是你躲起来,我也想不出制造金乌分|身这个主意。”

那猫猫魔尊却轻轻咬了咬他的手指,吮含了一口,便心满意足地收回牙,提醒道:“不妨再提醒你一句,你这个分|身还是简陋了些,你可以做得更精细点儿,越精细的分|身用处越多的。”

修仙界的手办大师要来建议了?

苏折揉着猫猫魔尊的肉爪,疑道:“怎么做得精细?你倒是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