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行幽两次。
而且都是脸。
做的时候倒是毫无恐惧、胆气包天,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小爽和解气。
可事后一想,确实有那么……亿点点后怕。
行幽吐出了长长一口气,忽的凑近几分,一伸手,五指直接绕到了他苏折的后脑勺,苏折先是一惊,而后惊觉自己的脖颈像被一种温柔月光裹住了,对方指尖所触之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清凉触感,他一抬头,发现行幽的面孔已离他无限近,距离已经接近于负了。
苏折蓦地紧起了心脏,却又努力使自己松弛下来。
行幽却是一笑,靠近他的耳边,轻轻吐出了一口鲜活滚烫的话。
“你这次入梦,也很强横啊。”
……到底是谁比较强横啊?
行幽嗤笑一声,嗓音依旧是粗哑而泛着烫意,他盯着苏折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已经点上了苏折的胸膛,那五指轻轻一动,就像是用一根烧红了的棍子捅着苏折的胸膛,莫名地点起了无数蔓延的热度。
“你若不强横,怎敢拉着一个情分不明的故人来梦中与我一叙?你若不强横,又怎敢借他的手,他的话,来影响我千年的计划?”
苏折心中恍动几分,有什么难以形容的不安在胸腔升胀了许多,可对方的指尖很快从胸膛滑到了下巴,然后是嘴唇,指尖摩挲之处,落下了一股奇特而又难忘的触觉,好像小小的龙蛇,在他的皮肤上一条咬住一条地游动,对方的指纹像是鳞片一样软而凉地动着,引发的却是苏折脸上的热度。
苏折呼吸一烫,几乎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话了,胸腔里的心跳不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如一位贞烈之士慢慢陷落于俗世的情念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