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行幽冷冷道:“你拒绝?”
丹希诚恳地写道:“鳞染,你已许久未曾见到他,而我必须告诉你,他不是普通的七阶,而是几乎只差一点就能登入八阶的七阶,以他如今的力与势,即便是你我加在一起,也绝计杀不了他。”
行幽冷笑道:“只因打不过他,你就选择了缩头不出,任他逍遥自在这么多年?你忘了他是如何联合外人分割封印了画祖!?”
丹希沉默下去的时候,行幽忽然看向他那空荡荡的脖子,冷声一笑,无比嘲讽道:“是啊,我都忘了,你根本没有头可以缩,你的脑袋早在千年前就被那家伙给撕了!”
“就连你的一身尊严胆气,也和脑袋一起没了!”
他的厉声戾言像雨点似的砸在对方脖子上,言语中满是痛恨不屑,而苏折不由得攥紧了手,总觉得这场讲和怕是要越讲越糟,却看见丹希胸腔一起一浮,似乎也在压抑着某些难言的情绪。
这一个怨深恨重如火龙,一个木讷晦涩难言语,这样下去怎么成?别说讲和了,只怕讲出仇才是。
苏折便看向丹希,提醒道:“老师,我们来之前说了什么,还记得么?”
无论讲和这事儿多难,都要有一丝希望。
想相信行幽,也相信你在他心中的分量。
这是他对丹希的鼓励,而丹希那时没有回应,这时倒是听得一怔,然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抬了手,动作坚定而沉重地写。
“鳞染,你怨我无胆无气,那我且问你……当画祖像一件物品那样被仙祖们切割成好几片的时候,你觉得他还能有什么尊严和胆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