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麒笑容全无,严肃道:“苏兄,我并无此意!”
苏折忍不住叹了口气。
别人的叹气是叹气,他的叹气更像是隐压着怒与警惕,那对秀气的眉头就越似一段段扭动挣扎的蚯蚓,狰狞处几乎可以拧出几条隐隐浮动的青筋。
“老徐,我虽是金乌,但成为金乌之前,我也是做过人的。”
徐云麒怔愣了一瞬,说话也虚了几分:“苏兄……曾经是人?”
苏折双眉一动,目光镇定道:“就因为做过人,我才更不喜欢做被人赏玩在手心的一只鸟。”
他曾经被一个上位者仔仔细细地赏玩过。
但那也只是因为那一位是行幽。
倘若换了别人,那是万万不能。
而徐云麒目光拧动几分,似还是沉浸于苏折给出的信息,在遥想一些呼之欲出、而又神鬼莫测的答案。
苏折怕他多想多思,又把以警惕的眼神甩了出去,撂下一句话:“我知你并无恶意与坏心,只是你对我这金乌形态的喜欢,远远大于对于我整个人的喜欢,是不是?”
这份痴念与热爱若是控制得当,那确实可以为艺术增光添彩。
可若是不能控制得当,过了火,越了界,只能叫苏折十分不安。
而徐云麒沉默了几分,终究婉转地递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