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折展了展翅膀,自己左看右看,觉得这左边什么颜色都有,右边除了黑却什么颜色都无,虽然都挺好看的,但是不是有点不对称?有那么点儿违和?

魔尊只是唇角一勾:“这只不过是暂时的,你可以用自身的灵火去炼制炙烤它,慢慢就能让所有的羽毛都染上黑色了。”

说完,他又评论道:“不过,本尊觉得你还是这般花里胡哨的漂亮一些。”

孟光摇也笑道:“我也觉得好看!颜色越多越好看!”

光光就算了,魔尊的画技这般高超,审美怎么这般追求花哨?土得和城乡结合部小店里的海报似的?

“你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道戳破心意的冷话撂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但行幽的敏锐直觉告诉他——多半不是什么好词。

苏折倒是不紧不慢,低头轻轻啄了啄魔尊的小臂,蜻蜓点水一般地赔了个小罪。

可魔尊不为所动。

他整个人犹如冷意与傲慢凝结成的雕像。

以苏折的猜测,行幽其实未必喜欢这般高度饱和的羽毛色彩,可若是他自己画的那即便是丑也得是美的,若是他精心投入的画作那就算堆砌了颜色那也得是亮美大作。

若有人不懂得欣赏。

这个人多半得受罚,得受审美低下的大罚!

苏折干脆身姿不变,爪子不挪。

却把头低得更低一些,头顶还翘起了几根适抚宜摸的毛。

这种诡异的姿态,好像是头低头的,身高身的,全身上下各自做各自的。

通常只表示一个意思。

我不能走到你的掌心,做什么掌间的宠物。

但我允许你摸摸我的头顶。

这是一种信任,也是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