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只是有些奇怪。”
说完,他忽的伸手掂住了苏折的下巴。
指尖微微一抬,好像品味与掠夺着什么似的。
眼神却危险凌厉,如雪地里埋藏的一把刀子,半边是冷,半边是软。
“你明明知道,本尊见不得你这蠢鸟受伤,你一受伤,本尊便得生气,生很大很大、一百年都销不完的气,你为何还要和那仙门的人去拼命?”
“你不是一个不懂变通的妖官,面对敌人你可以诡计暗算,你可以用天魔去围剿,你可以用各种肮脏的手段去杀人。如果形势不对劲,你也可以迅速撤离,下次再战。”
“但你今日这样急着拼命,就想证明自己的忠心和立场,想迅速地当上副宗主,想影响我对仙门的决策,劝我不要开战,对不对?”
这家伙,明明是他威逼利诱自己当副宗主的,结果到头来却怪苏折拼命?
就好像一个放出了大饼的孩子,被底下人用力争饼的架势给吓着了,就想阻止。
魔尊依然瞪着他:“什么是大饼?”
苏折沉默了片刻,无奈地笑道:“我很想尽快当上副宗主,不止是因为你说的这个。”
“哦?你还有什么小花招?”
“是因为你。”
苏折像是叹了口气。
“我是真的很担心你,行幽。”
魔尊那只占住他下巴的手微微一松。
每次被叫名字的时候,他就像一个离家很久的孩子,蓦然听见乡音,因此一愣,千万种的霸道思路都能这温柔一叫给撕开一条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