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彪哥身形顿住,王牙婆更是头皮都炸了起来——岳明这小伙子,刚刚交保护费的时候明明看着挺识时务的,怎么这时候愣头愣脑起来,这种话也是能说的?
她寻思着想打圆场,可也不敢出声,跟着旁边的街坊退后了好几步。鬼可怕,但比鬼更可怕的是恶人。
彪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何月明,目光掠过她落在旁边的招牌上,“有求必应?好大的口气,那我求什么你都能做到?”
何月明端详着他的脸,半晌摇摇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话音刚落,王牙婆心中越发叫苦不迭。谁都知道这彪哥年近四十还没个子嗣,为这事不知找了多少个女人,吃了多少服药,岳明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抱着老虎喊救命——自寻死路啊!
眼见彪哥脸上的横肉都拧了起来,眼睛凶恶地瞪起,王牙婆赶紧再退后几步,看何月明的眼神已经如看死人一般。
彪哥嘿嘿冷笑,“血光之灾是吧,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血光之灾!”
他提起钵大的拳头凶狠地砸向何月明,那拳头足有对方半个脑袋大小,一拳下去还不得皮破骨裂,脑浆四溅。围观的街坊中已有胆小之人惊叫起来,闭上眼睛,然而下一秒却没有听到砰然碎裂的声音。
王牙婆从指缝里小心翼翼地往外瞧:
只见何月明纤细的左手轻轻巧巧拖住了彪哥落下的拳头,像托住一只苹果般毫不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