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初没再搭话,找来器皿,把冻干合水压。
少倾只是醒了,还不能自主进食。
把它嘴里的冻干重新取出,把捣碎的冻干糊一勺一勺喂进去。
它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味道,抗拒得不行。
江识初勉强喂了两三勺,少倾死活不肯再张嘴。
“它不吃给我给我!”
贪吃的大黄不停扒拉他裤脚。
想到第一次正式见面,它就拿牙龇自己,江识初记仇,没给它。
大黄也记仇,故意踢翻了药品架,成功获得江院长狗笼子单间独家伺候。
*
天明时,少倾彻底醒过来。
江识初在医院守了他一夜,睡眼朦胧中,看到它伸懒腰抖毛,别提有多高兴了。
“醒了?饿不饿?”
鞍前马后,悉心照料。
恍惚间觉得自己养了个儿子。
少倾瞥他一眼,再一抖毛,化身成少年模样,小小的动物病床便如一张软软的小凳子。
江识初忙脱下白大褂盖住他光溜溜的身子:“跟我回办公室,这里太冷了。”
电影里的妖精在人与动物中切换时不都是衣冠楚楚的吗?怎么他们家少倾,每次都光着身子?
“你,昨天,给我吃了什么?”
少倾问。
江识初瞥了眼办公桌上的便当盒,不想再把它打开。
“当然是给你治病的药。”
胡乱编了个理由。
少倾目光深邃,异瞳的眼睛有独特的优美和凛冽感。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