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承这才“嗯”了一声,抓住了落轻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浮木一般,情绪慢慢平复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四人极其默契地都一言不发,直至回家。
“越舒,陪我去沏壶热水吧。”落轻拉着越舒向厨房走去,进了厨房后,他将电壶接满,放到炉上。蓝色火焰从底冒出,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凑到厨房边小心翼翼地听了听客厅的声音,只不过仍然很安静。
他看向越舒,少年正抿着嘴。
“没事,迟早也要说的。”落轻小声道,“不过我爸的反应确实好大。”
他还从未见过寇承如此失态,除了上一次他的身世曝光时。
越舒眸子微垂,其实他大抵是明白寇瓷和寇承的心态,当年自己对寇家的托付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次莫须有的束缚,以至于这么多年仍让他们处于愧疚之中。
这件事,只能他去说。
他看了眼正靠在大理石桌旁仰头看着吊灯的落轻,落轻也似有所感地转头看向他。
“小心不要被烫到了。”越舒叮嘱一声,“我去趟洗手间。”
“嗯。”落轻点了点头。
客厅内,寇瓷皱眉看着魂不守舍的寇承,“怎么了,老寇,你们刚刚是聊了什么?”两个小孩不就谈个恋爱吗,怎么寇承现在的样子这么像没有魂儿了。
寇承咽了口口水,拽住了妻子的手,却见少年已走到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