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洛平静地对管家说,“叔,我自己搬吧!”
从一个房间整理一些衣服到另一个房间,事没有多少事,只是先生将小少爷从侧卧赶到客卧这个名头实在是不好听,管家怕伤了小少爷的自尊就没再多说什么。
客房紧邻池洛的画室,伸头就可见窗外一小片池洛亲自种下的木芙蓉林。这会正是它的花期,每颗树上都绽着一树浓艳的花开。
池洛想起自己拖着被先生蹂躏过度的身子起了好几个大早,就为了去找那些刚出尖的花为先生制花茶的情形。
只是他笨手笨脚的,被树上毛毛虫掉下的毛,辣得一脸红肿。花没采多少,反而麻烦了好几次家庭医生。
先生曾扬言要把这些全部移掉,不过在他的央求下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眨眼间芙蓉花开了一期又一期,
花还在,倒是他自己,留不住了。
池洛拿着东西愣愣地看着窗外,门口忽然传来“哐哐”两声,伴着一声不礼貌的“喂!”。
小炸弹似的异响惊得池洛一个激灵,这就看到黎大少爷姿态不羁地倚在门框上,身后跟着一脸为难的管家。
“你,过来。”黎寒朝池洛勾勾手指。
池洛迅速调整好受惊的状态,他并没有向黎寒走过去的意思,只听他不卑不亢地说,“黎少有什么事吗?”
他不想在黎寒这样的人面前露出弱态。
失去了以先生为命名的软肋,小狐狸一身都是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