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洲对这些百无聊赖不感兴趣,只好无聊转着眸子观察周围环境,从堆在一块的人身上滑到墙边,望着熟悉的面容眉梢微动,晏书?
他走到受伤的小人类身边,席洲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跟在他身后。
被人群簇拥着坐在楼梯上的小人类大概七八岁,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液打湿贴在脸颊两侧,黝黑的眸子惊恐万分,眼珠躁动不安,虽然没有来回转动明显,细看是在震颤。
如同可堪天的一座冰山,冰地三尺非一日之寒,在经过长年累月日夜不停歇凿击之下,不断出现震颤之感。
唇瓣血染上了贝齿,小人类似乎没有察觉到似的,牙齿又仿佛不知疼觉往唇瓣里面重了一分。
视线凝视着医生给自己包扎腿的纱布上,眼神虽然有定位可足够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可还是能让人看出来她还陷在残留受惊之后的害怕漩涡里。
被吓着了吗?
“以后走路要当心一点,千万不能再摔下楼梯。”陪伴在身旁的成年女性老师摸摸小心的头叮嘱。
在女老师声音落下后,身旁的小人类出于担心的心态,附和着老师。
“……嗯。”从小心牙缝中溢出来的应答,是在所有关心的声音落下后响起。
这时席洲注意到晏书蹲下,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由浅蓝渐变色糖包裹的蝴蝶结形状,中间鼓鼓的糖块递给小心,温柔开口,“吃颗糖就不疼了。”
晏书担心她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腿,自己也没有加上主语从而忽视糖,专门往前递递,就差扒开她眼睛将糖块放进去了。
一直关注着小心的反应,听到这话她怯生生抬起手,全程保持着坚决不触碰到一分皮肤的信念,将糖握在手中,“谢……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