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洲指小棉,“带我来的,你怎么会被锁在这里?小棉说来这里是给母亲送饭的,你是它的母亲?那在外面的是谁?”

男人停顿了好长时间,才开口,仿佛是在为下一次花开蓄力。

席洲不是急性子,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又会宽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银壶。

拧开盖子,甜腻的味道升起,他脸颊微动,馋得紧了。将不过一掌大小的壶递给男子,“糖水,我没有尝过,你替我尝尝味道。”

看着男子没力气,送佛送到西,喂到他嘴边。

男子太久没有摄入馒头以外的东西,如今尝到不过是摊位上处处可见的糖水,都觉得是琼浆玉液,人间美味。

稍微有了点力气后,回复席洲的问题,“被困之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说。小棉是我之前养的……一只猫,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席洲将知道的尽数告诉柳生,末了还补充一句,‘你要不然跟我出去看看?也省得吃这些难吃的东西。’

说者不明白听者明白过来,可能因为是戏中人,知道得比看客深、比看客多。

自然而干的泪痕再次增添几行,落到灰扑的衣服上是成画,被水晕染开来的颜色,别样毁坏了劣质的画质。

人类怎么这么爱哭?果然之前观察的人类是正确的,哭也是一大特色。

“过多的仇恨会使人迷失……”柳生愣愣望着前方,清泪替他道出无数的委屈。

“你可以带我出去吗?我想看一场冥婚什么样子。”

“可以啊。”席洲爽快同意,伸手握住铁链,将它变成白色的粉末。

小棉看到自家主人自由了,撒开腿跑到他身边,欢乐的叫声没有渲染到柳生,这一刻他有的是轻松,是面对,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