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洲变回原形都舍不得衣服,让衣服也跟随一起变小。袖子刚刚好能遮住小短腿,露出六只爪爪,身披嫁衣的狗狗傲娇一扬下巴,展示自己的美貌。
开口“汪汪”几声,让小棉赶快带路。
软绵绵的爪子刚落到坑边的泥土上,就被黑漆漆脏兮兮的样子劝退。雪白的毛发与黑褐色的泥土简直是云泥之别的映照。
刚见到这幅场景,席洲就想到会有这一幕,办法早就想好了!
周围传来轻嗒嗒的脚步声,一个方向来了十几只猫。
有了猫垫垫的加持,席洲跳到坑下,爪爪触感软乎乎,跟上小棉走进洞穴里面。
两旁皆是用泥土堆积的不规则形状的岩石,微弱死气的灯光如同风中残烛,最后一抹造出来的黯然光影。
使黑暗望上去,像是无数奇形怪状的怪兽注视着,随着时而窄时而宽的道路,似威胁的力道不同,随时随地能给人如山重的阴影与压迫感。
沿着恐怖的泥路走到头,是一个不大的长方形洞穴,棱角被磨平,填充上了圆润,或许还有少些打磨精细的尖锐。
席洲听到小棉激动的声音,眼神落到前方被锁住的男人身上。
庞大的衣袍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下摆延伸在地面上,成了小棉站立的地方。不干净的衣袍出力不少。
它在蓬松的毛发里面掏出一个和它拳头般大小的小馒头,像开裂的山,敲在墙壁上估计都可余音绕梁。湿润的小舌头亲昵舔舐着男人。
男人身子一颤,特别是手的部位,整个手背像是干涸的土地,日积月累没有天降福泽,导致崩裂开。
如一把线洒落到地面砸下的大坑,根根紧密连接,不管是距离稍短且长,都让人看着胆战心惊。
他似乎感受到什么,抬头,隐藏在蓬头下面的是苍白的皮肤。绽开的唇瓣如雕刻家滥竽充数的稿件,一经推敲便往下掉皮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