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
又是熟悉的名称,为什么要叫他新娘?
盖头拜堂?
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怎么还不行动!忘记你眼睛看不到了。你看你,眼睛都看不到了,还不安分,更把盖头掀了。”
“盖头呢?算了算了,现在再找也来不及。我这里有一个将就一下,死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席洲被她说得摸向自己眼睛,为什么说他看不见,明明就能看到啊。
喜娘给他戴好盖头,想碰他被他躲开,“你好生跟我走着,别走丢。”
席洲从盖头下面露出的缝隙中看路,左拐右拐把他搞得晕头转向,一条直线的路走得越来越短,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亮光侵入盖头到达眼睛里。
抬手,想把盖头取下,却不料像是摸到了一团火焰,烫得赶紧缩回手。
“青梅结、种酸祸,院里琵琶弹,寸寸手指落断弦;吃甜枣、核腐烂,一腹溃烂无处说;胶缝嘴,吞黄连,哑巴见泪落,乌鸦喜鹊同一枝;红白撞、阴阳生,枯树枝桠黄鹂唱……”
席洲听到身后传来的唱词,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整理了一下心神,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
“冤家结、走烹鹿,闭幕缝眸嘴,面若桃花不吓人;亡灵逝、莫关怀,头七别来寻人家;字已落、声未停,眼睛偏离递,香料已从鼻下过;生人祭、保平安,周而复始无停歇。啊!啊鬼,鬼来了鬼来了。”
男子惨叫声传来,席洲很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这盖头只要自己有心将它摘下来,就会比烈火都烫。
他不怕火,只是不喜欢。
“现在,仪式开始!”一道冰凉诡异、还有腐烂气味的声音像是趴在背上,贴在耳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