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拿。”不是不想要,是不想用手拿着。
儒雅人没觉得麻烦,手在他耳边一抚,一个玫瑰形状的耳坠出现在左边耳朵,“人比花俏。”
席洲用手指碰了碰,晃悠的新奇小玩意儿,让他感到有意思。“谢谢。”
“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他察觉到车减速,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第四站到达,车门打开,位置上的每个人都聚精会神观察。上车的人皱眉,发表自己的疑惑。
“这车上怎么有血腥味?”
在他们迷茫自问自答的过程中,一道清脆的声音让车上人跟随声音看去,寻得一道残影重重扑进一个男人怀中。
秋纪陶纹丝不动,站在那里轻巧化解了席洲飞奔而来的力道。像在空中飘荡无家可归的落叶,被温柔缓慢的风送落至根处。
闻到熟悉味道,他感到空荡的心瞬间被填满。
席洲身上有股不知名的香味,以前觉得清香好闻,勾人的慌,恨不得埋头享受个够,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在没有见到他的这段时间内,秋纪陶开窍,是深夜风清扬吹起的一片兰花,承载着月光的味道。
不过现在小兰花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秋纪陶将俩人分开,拿出帕子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席洲脸上的血迹干涸很久,不用力是擦不起来的。又湿了一下帕子,将脸擦干净后捏了一下,“谁的血?”
席洲不以为然,“已经死了,”他抓着秋纪陶的手,眸子亮晶晶地盯着他看,“我好想哥哥啊。”
秋纪陶回答了一字,“嗯。”手指擦过席洲耳朵之前没有的玫瑰花耳坠,一碰便消失不见。刚想询问,席洲拉着自己的手往里面走。
“哥哥,这个公交车上,没有位置坐的人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