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忽然伸出一个剑鞘。
让剑尖正好入鞘。
然后翻腕转手之间。
剑尖又被我夺了回来。
我马不停蹄立刻拔剑。
梁挽却在这个致命的交接瞬间,抓住空隙般的一个踢蹴,而我也意识到了这是决定胜负的一招,因为他下一刻足尖一起,其速度其力道已完全足够踢烂我的胸口心肺!
可在那可以同归于尽的一个瞬间,我只不管不顾,不躲不避地出剑,而他则目光狠绝地瞪了瞪我。
却终究是一个偏移。
踢向我心脏的一脚。
变成了踢我左臂的一脚。
“嗤”地一声儿清脆决然的骨骼断响,左臂传来了剧痛,我却死死咬牙,宁愿舍了这一条手臂,也丝毫不停地拔剑,终于让剑尖“夺”地一声刺入了他的胸膛!
时间好像焦灼在了这一刻,变成了一片儿白茫茫的海洋。
慢慢地,这片无边无际的白茫茫里出现了一点血色,然后血色汩汩涌涌地扩散、蔓延、成了梁挽胸口的一点血,也成了他眼睛里的一点绝望的赤红。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胸口没入的剑尖。
来自爱人的一点锐不可当的剑尖。
然后他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慢慢地抬了抬头,仿佛是有些茫然和困惑地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让我的心都空了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