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已然是不在乎了。
当从那个画阁里走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把什么都看得极淡了。
因为已经下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也大到足以扭转伺候的一切决定,让所有的选项让这个决定让路。
既如此,前方又有何惧?
只是回到了房间,一打开门,就看见房里等候多时的梁挽,我瞧见他的面容一亮,明明是数九寒天的秋冬季,他那双俊秀的眼却像夏日的花火似的一闪一个发光,流溢出灼灼暖人的笑意,尤其是在看到我之后,这种笑意和温柔几乎在一瞬间积攒到了顶峰。
可是等他靠近时,却立刻看出我状态不对。
哪儿不对?
心情、表情、感情,没有一处有着对的表现。
他疑惑地问我怎么了。
可我一看到梁挽,想像往常一样开口,心中顿时如针扎火燎刺痛了几分,便微微顿了一顿,找了一副面具披在脸上,挤出一丝笑。
“我有点累了,今晚想自己睡,你可以去隔壁房么?”
我现在根本无法面对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我以为出卖林家的另有其人,结果还是林麒身上突破的,那这一切的起源——不还是归咎于我么?
梁挽目光一黯,在灯光和阴影之下半明半暗地立下了,他看了看我,那目光殷殷切切地好像他今晚注定伤心寂寥了似的,可是只不过一小会儿,他又揣出一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