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收了笑容,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我真是梁挽,我真是你从前就认识的人,我以性命担保这一点——我绝不会再瞒你!“
我沉默几分,心中终究泛起了涟漪。
你也知道过去瞒我,造成了多少结果吧?
如今才选择不瞒,是迟了还是正好呢?
他却一心一意地盯着我,双目凄切凌厉得几乎滴出血来,扫遍了我全身上下,却是痛惜到难以忍受。
“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是下药还是运功,才能让你失了这么多日的记忆?你怎会口口声声地称自己为聂楚凌,你不知自己已改名叫聂小棠了么?你……你不知道我们其实已经……”
我以冷声一笑打断了他的话,道:“楚容出门之前警告过我,说是会有你这样的人,专门趁我失忆症发作之时,上前以美貌迷惑于我,你以为我会信你的一番鬼话?”
他身上如被鞭子抽了一记似的震动了几分,转而撇下震惊,改为美丽的怒容与不解,问:“你为何又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你素来恨你哥哥入骨,就算失忆也不该改变这一点……”
他的话却戛然而止。
因为我瞬间抽出了那刺入半寸的剑尖,轻轻一甩,还未干涸的血便有一些淅淅沥沥、凄凄艳艳地洒在了他的秀气脖颈和眉眼脸颊之上,看着像是雪原里多出了一点两点的梅花印子,只是不太美好的是,我的剑尖也已经顺便搁在了他的脖颈之处,且瞧着他的目光越发冷漠而邪淫,就如打量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昔日的爱人。
“你好像很了解失忆前的我似的,这么急着送上门来,以身受剑,以命相证……你是真不怕我邪性大发,把你这美人就地办了么?”
他听得一愣,我却靠近几分,且越发暧昧地笑了一笑。
“说实话,你这人生得也确实挺美,就是太烈了些,得再受点教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