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不是普通人。
我还是能健康喘气。
但心中也有一股极度警惕的本能扩散开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毛骨悚然的感觉,直接从脊背上蹿到了我的脑门。
这是大敌!
这是看不清面目也能判断出的大敌。
这种强烈而可怕的杀气,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从你身上的肌肉一寸寸紧绷起来的可怖中才能感受到。
难怪郭暖律特意寻了三年的材料,寻了“夜寒蝉”夫妇为他打造特制的武器,认为必须要用曲水软剑加上一把新剑,才来打破这敌人的硬功。
可这到底是什么人?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去回答我的问题。
郭暖律神色肃冷,如陈年积冰,并无一字可发。
那兜帽男也似厌恶了说话,更无一句废话撂下来。
他们站在这庙门前,相隔不远,却似陷在命中注定的一个死局,两个人动也不动,说也不说,好像处在一片被时间胶着了的窒涩空气里,沉浸在一种敌不动我也不动的神秘氛围里。
周围只有雨水间隔不断地打在窗格、门槛,和大石块儿小石头的滴滴答答声音,和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就在我以为——这种诡异的安静能天长地久地维持下去时。
兜帽男忽的动手。
他不动,是雨下一座灰黑色的雕像,仿佛完全融入雨水泥水之中。
可他一动,那雨水本打在他的身躯之上,忽的全都被他冲撞而飞,犹如千针万点一般泼向了郭暖律!
这人竟然能以天然的雨水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