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掌控一切的刀匠,他明明已经发现了这把刀,和这把刀鞘,根本没做适配,刀鞘边缘甚至没打磨,没有做过金属润滑,居然还要强行继续套刀……
哪里像是个刀匠?
分明像是个强盗!
我顿时觉得脸上发了一千度的烫。
要不是因为他吃了那药,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拿一把刀来,把他作为刀鞘给狠狠撞撕、戳裂,再一刀下去,把他那突出的枝枝干干都给砍了,让他这棵树重新长出个合适的大小尺量来!
梁挽就像个老实承认错误的学生似的,乖乖地坐在一旁,假装不瞧我,只瞧地,可我一旦转过视线,便可注意到他又在偷偷地拿那灼热目光瞧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恼怒道:“先好好讲讲,这儿是哪儿?牢房里那些人如何了?你是怎么找到的我?”
梁挽这才把僵持的身躯稍微放松了一点儿,好像重新得了说话的权。
这儿是明山镇外白骨坡附近的山林。
莫奇瑛在我倒下后,给我喂了迷药,把我带上马车,花一天一夜,运到白骨坡、忘生林附近的一处茶铺,这茶铺本是昔日的洞匪所建之地,专门用来杀人越货,探听消息,洞匪被剿灭之后,茶铺被他们寻着,便在地下开凿,把茶铺下方改造成了宽阔的地牢。
而在梁挽离开之前,他已把莫奇瑛等人分别关到不同的房间,用不同的钥匙锁了,连备用钥匙他都带走,就是想先带我出来,找到陈风恬,让他去处理这些恶贯满盈的贼人。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也就是梁挽为何会得知我被擒,然后迅速果断地找来。
那是因为——沈君白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