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白忽的僵住。
半晌,他像把自己从一个晕头转向的境地里捞了出来,若叹也若吟道:“知道……可是没想到你会看出来。”
我楞了一愣。
明知如此,竟也要练?
沈君白苦笑道:“老聂,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幸运,到了这儿就有现成的资源,现成的武功可以傍身,你可能已习惯这环境,可我无论如何都习惯不了……”
“我在回家之前,我首先得活下去啊……”
“这功夫练着是伤身,可若没了它,我便连这层‘光环’都不会再有,一旦无人顾我、怜我、疼我,我这副病歪歪的身子又该往何处去寻立身之地?”
他凄声厉色、目光含悲地质问我,好像多日积攒的苦痛凄楚,终于可以窥看得一星半点。
而我目光复杂地看了看他。
“穿书者里……没有谁是真的幸运的。”
穿书本就是一种不幸,只是有些人能把不幸作为商品去包装,使得这种巨大的不幸也变得肤浅和虚荣了。
可不幸终究是不幸啊,没有人生来就要受这些苦难的。
沈君白目光一动,似乎有些不信:“你难道不算……”
“算什么?”
我有些无语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