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看着我满身新添的伤痕,简直气得唇角直颤,气得根根顺滑的头毛都要反重力地直立了起来,眼角眉梢却俱是伤心惊恐颜色,才起来一点儿的红润就完全化为了苍白。像才刚刚得到了什么又马上得失去一点什么。
而寇子今瞧了郭暖律也瞧了我,本想骂骂我和他,结果一看满楼梯满地上的血,难受心疼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气得连连跺脚。
而我小心看了看梁挽的脸色,只无奈道:“那个……是他先倒下去的……是我赢了……”
“你还说这个!”他本来只剩心疼,如今才想起发怒,“他刚刚战了三轮护卫,比你体力消耗得多,你赢个屁!”
我一愣,缩了缩,有些困惑地看向发怒的他,而他此刻就像一头发了恼的狮子一般,二话不说就扯烂了我本就被撕碎的袖口和上杉,洒了药,止了血,拿了绷带就地包扎起来。
眼看着郭暖律被寇盛二人架了下去,我以为他也要把我给架下去的,结果梁挽包扎了一番发现绷带居然就快用完了,就只能先把我带下去。
我想起外面还有人看着,虚弱之下也只能强撑冷眼道:“我毕竟还是你老板……在外人面前你得敬我重我几分……我若是没了面子……我保准你在这酒肆里也待不下去!”
不许扛啊!不能把你的老板像扛沙袋一样扛走啊!
梁挽只冷声道:“我知道。”
我还想再提醒他几句,他一伸指就点了我身上七八个穴位,这其中甚至包括哑穴。
……又想干什么!
我懵懵地看着有些发怒的他,张口却说不了话,却发现他只是面色严肃地瞪着我。
我是差点死了又还没死,你生什么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