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苦笑一声:“你觉得我看错了人?可我觉得并没有。”
他顿了一顿,越发坚决且果断道:“自我与他相识以来,他虽行事多有荒谬狂悖之处,可细细一究都有自己的理由和分寸。他救人数次于水火,是我亲眼所见,他得明山镇镇民之心,是我亲耳所闻,他对敌犹如秋风扫落叶,可待人却以一番赤诚无染,所以,我觉得我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郭暖律嗤笑道:“那你知道他的过去么?你晓得……他叫什么名字么?”
梁挽沉默了一番,看了看犹豫彷徨的我,又重新鼓起了信心和决断,看向了郭暖律。
“我并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晓得你和他之间究竟有何往日仇怨,但我选择相信他。”
“因为他能无视我的荒唐过去而信我一回,只这份信任,就值得我拿一切去回馈他!”
郭暖律还未发言,那寇子今就大声喝彩一声:“说得好!”
我反而有些羞恼地瞪了梁挽和寇子今一眼,我受不得人这么没脸没皮地夸我,更不想人这样好心好意地想我,一有人这样夸我想我,我简直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洞一口气钻进去睡个五百年都不出来。
郭暖律冷眼盯他,冷声道:“可他护着这个狠毒阴损的于景鹤,却是他在你面前做的清清楚楚的事。无关旧日,只关今朝,你觉得他在拿什么回馈你的信任?”
梁挽一愣,也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拿眼神催了催我,好像是希望在他的热切解释之后,我也能拿出一星半点的论据来证明自己不是为钱收买的人。
可我沉默了下来。
他没有失望,但疑惑便有些慢慢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