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这人,越是惶恐,越是兴奋,面上堆的笑就越是多。
有时惶恐和兴奋在我的身上离得也过于近,近到我根本不晓得去追逐危险到底是为了求生,还是为了快乐。
我冲他堆着笑、托着腮、讨着软,我晓得他总会因为我的笑而心软一些,也许因此他能给我一些答案和提示,让我知道他为何对我杀心骤起。
可这次,不知为何,他只是越发冷淡和不屑地看着我。
他这人,怒骂时是刀的影在闪,冷淡时是剑的影在拖拽,那不屑的样子充斥一种刀光剑影下冷眼睥睨的迷人。
我沉浸着看他,观察他、品味他。
总感觉,这次我隐约做错了什么,但他不肯告诉我。
既然不肯,那就先装下去吧。
不管发生什么大大小小的事儿,先凭空借来一副镇定的面具披在脸上,装着装着就会让对方比你先沉不住气,装着装着也就能得出答案了,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当我揽着他的腰,和他在山风里荡来漾去的时候,我感觉得他一点儿也不紧张,反而有些放松地依赖在我的身上,在我身边有一种淡漠到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这张镇定让我更加着迷和好奇。
这样一个性情激烈如火的男人,平日里碰都不会让人碰一下,竟这般信任依赖于我,把全部身心都交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