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还挂在吊桥的一个木板上。
他身上至少多了七个口子,只有一只手挂在一根摇摇欲坠的木板上,这一只手就得支撑他的全部重量。
我就在风雨之中,蹲在了吊桥的边缘,像他当初做完手术时看着我一样,我的手托着腮,安静俯视着他。
梁挽仿佛看见了我,唇角渐渐含起了一丝笑。
好像他在这时看到我,只有看见朋友的欢愉。
可我没有任何表情。
连为他担心的表情也没有。
我就那么静静而冷冷地看着,也没有半点拉他上来的手势,也没有踢他下去的用意。
我可以确定,我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具尸体那样冷。
他把我当朋友。
他说要保护我。
他似乎已经很信任很信任我。
而他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信任我。
梁挽却只是静静地用手扒拉着木板,似乎没有半点力气上来,但他还是虚弱且平静地看了看我,开了口。
似乎是要向我求救了。
“孩子……怎么样?”
我一愣,他却只是平静地看我。
只是在问孩子的安全,却半点不为他自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