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来,我乐了,小错也惊了。
他就是我这三年来最大的对头——寇子今,寇少爷!
他一进门就拍了桌子,恶狠狠也莽苍苍地瞪着我。
“聂小棠,不管有谁找你去杀梁挽、抓梁挽,都不能听!听了你就是天下有一数一的孬蛋没屁股!”
你骂谁没屁股呢!
我手掌一动,毫无声息砸出了三个杯子,在空中划出了三道灿青的弧度,几乎瞬间就要砸到这个混蛋的鼻梁。
他却在桌上又拍了一拍,这次便像个千年老鲤鱼似的迎风而飞起,身段拧得像一根帕子似的柔滑。
先是侧身避开了第一个杯子。
接着转胯滑步挪开了第二个。
最后一个大仰首躲了第三个。
躲完了,他一落地,却没了声。
因为一只手掌。
我的。
当他连番躲避的时候,我已趁机欺身上前。一只手掌横在了他的脖颈旁,作势如一把闸刀欲砍,却没下去。
因为砍不下去。
寇子今在千钧一发之刻,手上一把铁筷以一种以物理学为敌的加速度滑出,此刻已然对准了我胸口一个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