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

一转头看到陵光就跪坐在他旁边盯着他，心脏又是暴击——

“靠——你吓人啊！”

陵光小心翼翼地看他，“你……做噩梦了？”

摸了摸脑门，竟然真的出汗了，胡希言用手背擦了擦，然后施了个清尘诀。

陵光的手抬在半空，又放下。

一边穿衣服，胡希言一边问，“我睡多久了？”

“五个时辰。你……”陵光欲言又止。

“我什么我？你干嘛衣服也不穿地坐在这里，怪吓人的。”还未穿戴整齐，胡希言一边绑头发，一边忍不住吐槽。

陵光忍不住上手帮他。

绑好头发后，他回头皱眉，“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啊？哦……”陵光怔怔地应了，神不守舍。

他这个样子与平时判若两人，胡希言叹气，拿出一套衣服给他披上，替他系好衣带，绑好腰封后还拍了拍他胸膛，“好了，你坐下，说说吧！”

陵光乖乖坐下，忐忑地抬头看着他。

胡希言皱眉，这个眼神——好像历劫时的那个幼年陵光。

心中有些生气，火噌噌往上冒，“陵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陵光犹豫。

“你什么你？！怎么，昨天那股狠劲去哪儿了？！我俩认识三千多年，你从来没有这样过！从来没有！”他的犹豫彻底点燃了胡希言的怒火。

“对不起……”

“对不起？陵光，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把我捡回炎武殿，养着我，留下我，包容我，一步步让我爱上你……结果到头来你只把我当做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