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晟出列请命, “末将愿带北卫军绕山路至敌军背后, 援助戎国候。”
满月点头允了, 再令左右武卫带好工具一同出城,支援丰年的挖坑大计。
城关打开,官军扬长而去,在山道口分道扬镳。
日头正当午, 阳光却是冷寒色, 半点觉不出暖。一个时辰之后, 斥候又报,李晟带兵突袭,与丰年配合得宜,利用山势配合落石,砸坏了对方十余门火炮。
满月心头为之振奋,突然没心没肺地想笑,这怕是丰老爷子打得最仓促狼狈的一仗,不仅被撵得跑,还要一边跑一边学兔子打洞。
待到见了面,要问他是不是这么回事。
他正自脑筋开小差儿,又一阵上城的急切脚步声:“报——”
满月飞到九霄外的闲心瞬间收回来了:城外未见有斥候入城,这人该是后方来的,城内出了什么事?
果然,来人是金吾卫的卫官,他见面行礼:“殿下,内侍庭突然集体叛乱,不仅将国玺交到反王手上,还将陛下和诸位文臣挟于金殿上,要挟御前带刀营和金吾卫退出皇宫,还要求殿下回宫相见。”他说着,双手递上一块玉佩。
正是皇上常年挂在腰间的山河秀明佩。
那玉被吹得入手乍冷,寒得像冰。
满月捻着玉佩,皱眉沉吟。
祁王终于露面了——他根本就没出宫去,内侍庭有人帮他匿在宫内了,难怪全城翻来覆去的搜,都搜不到人。
原来是灯下黑。
乌合之众的叛军仗着人多迫使都城防卫空泛,这俨然是调虎离山。
可即便看透了这些,却又不得不让十六卫出城防御。
“一炷香的时间,”卫官焦急道,“若是殿下没入宫,反王便要切陛下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