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看就知道她想岔了,摸了摸鼻子:“只是……近来局面混乱,我……不大放心。”

无论是东南阳天还是绣衣御史,此时都不便再有调遣,思来想去,乐坊司从来都未见天日的势力最稳妥。

满月急匆匆前来,为得就是找人暗中跟着司慎言,必要时帮衬一把。

以他如今的身份,找不到万分合理的理由,对司慎言过分关切,搞不好要变成司慎言的祸事。

于是只得如此。

阿笙低头莞尔:“奴婢知道了,定然随时传讯回来给公子。”

事实证明,阿笙是可靠的,随后,每日都会传回消息来。

满月的心消停了。

朝上却消停不得几日。

六日后,朝会上又闹开了:

之前,安王密奏祁王养私兵,捕风捉影。

他上折子之后又当面密奏,皇上依旧没做大动作。

安王急了,居然在短短六日内,联合起十来位朝臣,有理有据地告发祁王里通外族。

证据当殿呈上——是祁王写予已故的冢宰大臣许郁离的信件。

信不多,字迹也不是祁王亲笔,但盖有祁王的私印。

信中所述之事,涉及重华楼暗藏炸药的细节。

乍看证据确凿,细想疑点重重。

印信只是个物件,只要胆量足够,仿刻一枚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