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远远地跟在后面。
二人信步的院子里种了很多梅花,正当时,红白黄绿,争奇斗艳地开着。色杂倒不好看了。
“你觉得你安王叔,是个怎样的人?”皇上突然问道。
方才安王截下皇上,说是密奏,满月没跟着听。
但他一瞬间想起司慎言说安王虽然不争,却也没有看上去那般好拿捏,便道:“安王殿下……儒清雅致,只是他骤然丧子,只怕性子会变得和从前不一样。”
皇上随手折下枝白梅,笑道:“朕是真喜欢你这说话不拐弯抹角的性子,”梅花的味道很淡,他凑在鼻子边嗅,又随手递给满月,“那你猜,方才他找朕密奏何事?”
“儿臣不敢擅自揣度。”
皇上眯着眼睛回头看他片刻,也没绕弯子,道:“他前几日便密奏,祁王在蚩尤道屯私兵。朕将折子留中,他就直接跑来面奏了。”
祁王手下不干净,满月还没入朝,就有所耳闻。
后来,更是见识了他为了兵权百般裹乱,事败,又冒出将安王和满月各个击破的招数。
屯私兵……
这一经查实,是直接掉脑袋的罪过。
皇上见纪满月惊骇不似假装的,皱眉道:“司爱卿当真守口如瓶,半点没与你透露?”
满月摇头。
“他倒是谨慎,”皇上赞道,“丰爱卿回都城许久了,祁王若真的在蚩尤道暗屯私兵,怕是与杜泽成有勾结。”
否则,地方高官怎么会半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