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满月那本就宽松的领口便溃不成军。他半躺在椅子里,突然意识到,这回可能是给自己挖坑了。想到这,他撑着扶手想起来,被司慎言一推,又跌回椅子里继续晃悠。

司慎言眼底渗出报复的得意:“后悔?晚了。”说着贴在满月颈侧咬了一口,正在气管上,满月瞬间眩得往后仰。

纪大人这回确定了,不仅挖坑,而且是大头朝下扎进坑底的。

设想接下来的境地,他那张俊秀的脸上,显出慌乱来。

思索片刻,纪大人决定再抵死挣扎一次:“别在这,去那边……”

“别说话,我还气着呢,”司慎言打断他,“也别求饶,没用。”还补了这么一句。

然后,满月知道了,司慎言说得是真的——求饶没用。

摇椅在幽暖的烛光照耀里,晃成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承载着二人,让满月不得不抱紧同舟共济的人。

风雨飘摇停歇的时候,满月觉得身上每个零件都不对劲。

他不顾形象地窝在椅子里,实在不想动,刚合上眼睛,就被司慎言捞起来,抱到床上塞进被子里。

他侧趴着,恹恹地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方才,司慎言的温柔里藏不住戾气,因为努力压抑克制,也让他的行为有些割裂疯狂。再有那晃来晃去的椅子加持,满月确实有点受不了。

司慎言俯身,吻干他眼角尚存的湿润,在床边坐下,拉过他泛红的脚踝,轻轻地揉。

满月心里默默叹息一声,前些天的事儿若是调换位置,想来自己也是会生气的。

但他没办法。

他把脚往回收:“我没事。你的毒都解了吗?”

嗓子有点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