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中的情绪, 比占有更浓烈,简直像是要把人吃下去。

自刚才到现在,司慎言一直扣着满月的右脉,卡住他喉咙的手也没有撤下来。

嘴里不知是什么地儿破了, 漾出股血腥味。

在这样偏执浓烈的侵占里, 满月一下被扯得心口发紧, 内伤顿时风起云涌。岔气被司慎言不正常的情绪滋养着,狠命在他胸腔里撞。

因为司慎言这般模样让他心疼——他何曾这样过?那么凶,又那么无助。

终归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满月突然抬手往司慎言颈侧戳去。

万没想到。

司慎言虽然疯狂,但一直防备着。满月的真气已经滞涩,骤然而动,瞬间就被察觉了。

就在指尖要碰到对方皮肤的刹那,司慎言及时松开卡着满月喉咙手,反掌隔开他的黑手,再顺势一带。

满月左手也被对方扣住,死死按在床上。

纪满月肠子都悔青了——从一开始就不该心软。

他侧身给腿让出分毫空间,蜷腿向上,想将司慎言身子撑起来,本意是去顶司慎言小腹。只是空间实在局促,那位置卡得很尴尬。

这是个防身的招术,意在逼对方起身回防。哪管膝盖是顶到肚子还是变成断子绝孙腿?

但凡面对个正常人,都能生效。

可惜司慎言这会儿不正常。

他毫不在意。

也无奈纪满月还是心有顾虑——他真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