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儿穿着异族服饰,脸色阴沉沉的,只差把“不高兴”三个字贴在脑门上了。

满月低声问:“那位是巴尔恪送来为质的小王子吗?”

宫人答道:“奴才也不知道,但听说昨儿夜里小王子入了都城。”

听说巴尔恪的小王子七岁了,但此时遥遥一望,只觉得那孩子的小模样不过五六岁。

这么小,就要流落异国,着实是可怜了。

但满月眼下顾不得想这些暂时不着边的事儿。

他急匆匆回府,进门直接钻进书房里,摸出皇上给的锦囊。

满月不是古人,也不是皇上亲儿子。皇命难违,君上纲常那一套,在他这儿不怎么好使。

拆开两眼看完,脸色便沉下了。

这日夜里,司慎回来得很晚。

满月一直在等。

窗边亮着一盏豆油灯,晃得满月在卧榻上昏昏欲睡。

终于门轻声一响。

看司慎言进门的模样,是已经洗漱过了,但天正冷,他身上也还是染着寒意。

外氅脱下,司慎言在火盆边把衣裳熏暖,轻声道:“床上睡吧。”

满月起身,热茶递在司慎言手上:“这么晚才回来,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