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满月这些天一直在想,司慎言说要带他回去,无声的做了很多事,查探真相的同时,帮他、保护他。
只是能不能回去,都是后话。
现在他们还在这漩涡里越陷越深。
他拿什么去保护司慎言呢?
这一次虽然算不得凶险万分,但满月依旧不容许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他看着司慎言,心底突然腾起一个想法,应着血月的皇族血统一闪而过——若要保护什么,就先要拿到筹码和资本。
司慎言见他眼光暗哑闪烁,心道:他又在想什么?
他没问,因为不想把满月心里的别扭勾得更高。他柔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咱们都平安,”他又一次在满月腰间一带,终于得偿所愿地把人搂进怀里,“别和自己较劲。”
满月无声的摇了摇头。
司慎言不明白他是何意,低头看他。满月半倚半撑地偎他臂弯里,烛火的光扫得他皮肤高亮之处白皙,被投在阴影里的地方又晦暗,阴晴不定的对冲就像他的性子——温柔又狠厉。
不过司慎言就是爱他这副样子,他们都是寻常人,善恶都是相对的,满月活得很真实。
他缓缓坐起来,捻起满月的下巴,要亲他。
满月推着他,别开头道:“你伤好了?点起火,灭不下去哦。”
司慎言没亲到满月的嘴,决定逮哪儿是哪儿。
因为偏着头,满月耳际颈侧的一片就暴露了,司慎言蜻蜓点水似的啜着:“已经起火了,我快烧死了,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