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冰冷又饱含血气的吻在纪满月反应之前就结束了。

这样的动作已经让司慎言止不住的轻喘,口腔的温度太低,呼出的白雾都轻浅。

是奄奄飘散的脆弱。

一下就把满月的心呼软了。

“你……别生气。”司慎言倚回树干上,艰难的说。

纪满月瞬间坚信,这货就是冤家,磨着他的心肝,还让他牵肠挂肚。

当然,不生气也是不可能的。

他被司慎言闹蒙了,捋不清该拿谁当撒气桶,咬着后槽牙道了一句:“疯子。”把还带着怀中温度的悲酥清风解药塞进司慎言手里。

想了想,又在他伤口周围下了几根金针,脱下外氅,裹住人。

这冤家好歹还有力气亲他,满月决定去寻许小楼的晦气。

二位腻乎的片刻功夫,许小楼的手下人已经倒伏大半,或死或被官军的钢刀架在脖子上押着。

没人看见满月和司慎言大树底下好腻乎,一是因为那树干太粗了,二是因为明铎正跟许小楼你来我往打得异常热闹。

满月在司慎言那发不出的火,在许小楼这儿眨眼就爆。他不管明铎这武痴正在兴头上,贯月直取许小楼小腹。

许小楼刚荡开明铎的钢刀,致命攻击就夹风带电的来了。他不硬接,身子一侧,躲开剑锋,借机晃眼一扫,见自己人所剩无几。

满月一击不中,不等招式用老,跟着变招。

高手对于招式的衔接与应用极其讲究,在对的时机接入合适的招式,说来容易做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