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满月皱眉,责备道,“别瞎叫。”

厉怜可是有日子没听见这句话了,低着头嘴角勾起点笑意,心道:师父就是脸皮薄。

这些日子大约睁眼就在疲于奔命,厉怜不提,满月不觉得,经他一说,身上的乏累感顿时被唤醒了。

满月看一眼钟岳仙。

钟岳仙好像也知道自己提的条件对方不可能一口答应,总归是差点什么火候,他好整以暇的起身道:“一拍即合不是好买卖,你大可再想一想。”

厉怜招呼人进来,把钟岳仙绑好带下去安置,又回来照应师父休息。

他从怀里摸出个小铜盏,往里面倒些孟飘忱配的香点燃了,远远地放在一边:“师父快歇着吧。”

香的味道让人心静。

满月喝过醉仙芝,内伤没全好,但内息的岔气和糟乱疏散不少,配合着香药睡觉也就不像从前那么容易惊觉。

他真的累了,片刻就睡得沉了。

天擦亮,大队整肃拔营。今日是个晴天,快马加鞭不出两个时辰就能入都城。

正待出发,木易维突然匆匆而来:“大人,出岔子了。”

年轻的将军从来沉稳,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近日接二连三的急色,可能把这几年的急都攒在这几天一股脑着了。满月心里一颤,脸上依旧不见波澜:“怎么了?”

“钟岳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