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正寻思该怎么办。

“本王来担。”话音落,祁王进门,只带了一名随侍,身穿常服,依旧器宇轩昂。

他堂上站定,环视一周:“诸位大人辛苦,缛礼烦仪免了。”

细看王爷颇有些风尘仆仆,他看见孟飘忱,声音柔下几分:“本王听说,戎国候身边有位医术巫蛊术都精湛的姑娘,就是你吗?姑娘尽管放手去做,能成不能成,都是命数。”

孟飘忱心里是没有太多朝上的算计的,可能也根本知道来人是谁。她只是见这须发皆白的儒雅爷爷一句话撑起场子,便顺势而为。让衙役把浊酒红担到后面空屋,去压制他体内的蛊虫。

纪满月想不通。

他一直怀疑事情与祁王有关,可王爷现在的行为又似乎与目的相悖。满月类举结果:

要么是这事儿当真与他无关;

要么是他藏得很深,即便事败推该死的人去死就好;

要么……当真被左都御史一语成谶,这是缓兵之计,对方还有动作,而且就在这几日。

“本王不信这事儿与阿恒有关,必须让能说话的人把事儿说清楚了。”祁王道。

阿恒,是安王。

理由叔侄情深,虽然实际上可能全不是这么回事。

王爷来了,三法司的四位大人都要往后稍。满月更也没有多话。

祁王不骄矜,随便找个座位坐下:“都坐吧,狄家的家主呢?问过了吗?”

大理寺卿道:“回王爷,人一直压在内牢,但谨慎起见,没有动刑。”

据说狄家的金银,比越国国库充裕,先皇当年四方征战,不知跟狄家打过多少欠条,好像至今都没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