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胸口一直郁聚的闷气,疏散许多,久违的呼吸顺畅。
他无奈苦笑,搞不懂醉仙芝这效果堪比春/药的玩意,散郁的机理是什么。好在仅存那么一口,不然就算能缓解内伤,他也得死在司慎言手上。
以一个半身不遂的诡异姿势挪到镜子前换衣裳——好家伙!
司慎言这个……!
黄铜镜子映出他脖子上连片的红斑。纪满月一边心里亲切地问候着司慎言,一边找出遮盖脸上红纹的妆粉,把暴于视野内的痕迹盖住。
洗漱更衣刚消停,门外就开始吵吵。
满月把门拉开,见厉怜和仓灵比比划划的往这边来,正争论什么招式。
“吵吵嚷嚷的做什么,”满月笑道,“尊主呢,他一早给你喂招怎么样?”
“哟!师父起来了,”厉怜乐呵呵的迎上来,“司大哥夸我了,他刚才有公务,被吴叔儿叫走了,”厉怜端着粥进屋,“快中秋了,三日后桑梓江上有秀船灯会,师父你去吗?”
满月默不作声地把注意力集中在腰腿片刻,异常干脆的回绝:“宿醉,不去。”
厉怜嘟囔:“什么酒能让你醉三天……师父你就是犯懒。”
越发没大没小了。
纪满月瞪他,坐下要喝粥,仓灵突然站在他背后幽幽的道:“师爷爷……我听说你身体不太好,”他说着这话,却在看厉怜,满脸是嫌弃他小屁孩子的表情,然后才凑到纪满月耳边,“都是男人,我懂,但你这花酒喝得……也太……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