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言想到这,没敲门惊动人,悄悄进屋。

进门就见满月坐在窗子边,一手捻着总不离手的朱砂供珠子,另一只手捏着眉心,合着眼睛半倚在窗边小榻上。

他在想事。

事至此时,当然不能走一步看一步,那和坐以待毙没区别。满月心底生出一个试探的、带着危险的念头,尚不成形,但一旦成功,局面便如拨开云雾见青天。

他已经洗了脸,脸上殷红的面纹,半点遮挡没有了,在柔和的烛光映衬下,红得要滴出血来,显得他脸色像冰透的白玉。

唇色也被晃得清淡。

司慎言站得不远不近的看着人,灯下出神的美人让他恍惚,总觉得触碰一下,那人就会化掉。

满月真就一直没察觉司慎言来了。直到司阁主凑上前去,俯身在他唇上轻轻贴了一下。

光影倏忽间晃动,才让满月睁了眼。

星坠火闪的光景,司慎言看见满月的眼眸神采由警觉惊骇,转为呆愣,隧又化为万般柔情。

他的心怦然而动。

将那一触即分的吻,延伸了许久。

直到觉得再亲下去,□□又要难以控制了,司慎言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怀里的人。手指还流连在他的颈侧,逡巡着如雕如画的线条:“心疼心疼我?”

满月一愣,没明白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典故,欲求不满了?

想打架了?床头打到床尾那种。

“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