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见他皱眉, 抬手在他肩头拍了拍, 转而向那石壁朗声道:“孙子,能出来就较量, 出不来就老实在里面蹲着!”
……
门里那位和司慎言一起无语了。
满月骂完,没事人似的拉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司慎言,径直跨上琉璃天梯。
天梯通体都是晶莹透明的, 且不知表面做了何等高明的处理,竟然片尘不染。
纪满月踏上去之前器宇轩昂, 一脚踩上后往下一看——脚底悬空万丈深渊,深邃不见底。
他心里突然就慌了, 脚步顿挫,拉着司慎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司慎言轻声笑了, 道:“别怕。”
“谁怕了!”
本公子轻功卓绝,怎么可能会怕?
“哦, 没怕, 那是哪只猫爪子挠我手心?”司慎言说着手腕翻转, 反握住满月的手,沉稳又带出些力道地捏了捏,“看前面,别往脚下看, 或者……”他眯起眼睛, 带出点坏, “我抱你过去。”
话音落,要俯身将满月抱起来。
纪满月拒绝就范,没伤没病的过座桥都怕高,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哪怕是只有司慎言一人知晓的“江湖”。
他往后撤步,喉咙空咽了一下。
司慎言见对方这回躲得坚决,也就不再坚持,重新拉了他一路穿过通透的廊道。
按理说纪满月高来高去十分习惯,但从来没这么高过,刚才陡然往下一看,确实腿肚子朝前了,直到脚踏实地的那刻,非常明显的缓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