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隔山海的吻勾心掏肺,又快如白驹过隙。
那人马上要撤手……
须臾间,司慎言回吻了满月的掌心——不能连手心都亲不着。
果然,一瞬快如流星飒沓,司慎言伸手去捞眼前人的腰身,预料之中捞到一把空气,残存着些许苦药和清香混合的味道。
那人已经踏着他绝妙的轻功,身形飘忽地落到院子里了。
月光下,妖精把司慎言吻过的掌心,在自己唇边贴了贴,笑着转身走了。
独留司阁主檐下立中宵。
满月的身体确实缓起来不少,孟飘忱给的不知道什么香能够助眠。
人一旦睡得好,恢复便不知快多少倍。
本以为这又是个能一觉到天亮的夜,可朦胧间,满月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他睁眼还是夜里,看见半架开的窗外树影被风吹得乱晃。
四周安静得如每个黎明前暗淡的时刻一样。
刚才那声音是哪儿来的……
是做梦吧。
但就这时候,满月又听见有人说话,语音窃窃。他凝神去听,却察觉不出声音的方位,更听不清说什么。
满月借着石灯笼吝啬的散碎光亮,又一次警觉的环视四周。